建安十二年(207 年),诸葛亮在南阳草庐中向刘备描绘了一幅宏伟蓝图:“若跨有荆、益,保其岩阻…… 天下有变,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、洛正规配资平台网,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。” 这便是名震后世的《隆中对》。
但年轻的诸葛亮没有意识到,这个战略从诞生之日起就蕴含着致命矛盾。荆州北据汉沔、东连吴会,是孙权集团 “全据长江” 的核心利益所在。赤壁之战后,孙权虽将南郡借给刘备,却始终视荆州为眼中钉。正如鲁肃临终前对孙权所言:“荆楚与国邻接,水流顺北,外带江汉,内阻山陵,有金城之固,沃野万里,士民殷富,若据而有之,此帝王之资也。”
刘备入蜀后,这种矛盾日益激化。孙权多次遣使索要荆州,刘备却以 “须得凉州,当以荆州相与” 搪塞。建安二十年(215 年),孙权派吕蒙突袭荆州三郡,刘备亲率五万大军驰援,却因曹操进攻汉中被迫妥协,与孙权湘水划界。这场看似妥协的谈判,实则暴露了刘备集团对荆州防御的致命疏忽 —— 刘备竟将张飞、赵云等精锐全部调回益州,仅留关羽独守荆州五郡。
展开剩余74%襄樊战场上的血色抛物线建安二十四年(219 年)七月,关羽做出了一个改变历史的决定:率三万荆州军北伐襄樊。
此时的荆州,后方仅留糜芳守江陵、傅士仁屯公安。这两位跟随刘备多年的老臣,早已因关羽的傲慢态度心生不满。关羽出征前曾怒斥糜芳:“还当治之!” 这句话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,为后来的叛变埋下伏笔。
北伐初期,关羽势如破竹。八月汉水暴涨,他水淹七军、生擒于禁、斩杀庞德,威震华夏。曹操甚至动了迁都的念头。但胜利的光环下,危机正悄然逼近:三万曹军俘虏的安置耗尽了荆州的粮草储备,关羽不得不擅自夺取孙权的湘关米,彻底激怒了江东集团。
更致命的是,刘备和诸葛亮始终未发一兵一卒支援。远在成都的刘备忙着进位汉中王、大封群臣,诸葛亮则沉浸在《隆中对》的战略构想中,忽视了荆州的实际困境。关羽多次遣使求援,得到的却只有 “山郡初附,未可动摇” 的推诿。
白衣渡江:东吴的致命一击当关羽在襄樊前线与曹军鏖战时,东吴的阴谋正在暗处酝酿。吕蒙装病返回建业,推荐年轻将领陆逊接替自己。陆逊一上任便给关羽写了一封极尽谄媚的书信:“将军以神武雄才,兼仗父兄之烈,割据江东,地方数千里,兵精足用,英雄乐业,尚当横行天下,为汉家除残去秽。”
关羽果然中计,将江陵、公安的守军陆续调往襄樊前线。此时的荆州后方,只剩下糜芳、傅士仁率领的老弱残兵。吕蒙趁机率精兵伪装成商船,白衣渡江,兵不血刃夺取公安、江陵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,糜芳、傅士仁竟未做任何抵抗便开城投降。这两位刘备的亲信老臣,在生死关头选择了背叛。他们的叛变不仅让关羽失去了后方基地,更让荆州军将士的家属落入敌手。吕蒙入城后,对百姓秋毫无犯,对蜀军家属关怀备至,荆州军瞬间军心涣散。
败走麦城:谁该为悲剧买单?当关羽得知荆州失守时,樊城仍未攻克。他试图西退入川,却发现陆逊早已封锁夷陵、秭归,切断了退路。十二月的寒风中,关羽带着十余骑逃至临沮,被潘璋部将马忠擒获。孙权劝降不成,下令将关羽父子斩首。
荆州失守,关羽殒命,谁该承担主要责任?
关羽的性格缺陷:他傲慢轻敌,与糜芳、傅士仁关系恶化,又擅自夺取东吴粮草,激化了孙刘矛盾。 刘备的战略失误:他将荆州防务全权托付给关羽,却未提供足够的支援,甚至在湘水之盟后抽空了荆州的精锐兵力。 诸葛亮的隆中对困境:“跨有荆益” 与 “联吴抗曹” 的矛盾从根本上决定了荆州的悲剧命运。 孙权的致命一击:东吴君臣精心策划白衣渡江,精准抓住了荆州防务的漏洞。但最令人深思的,是刘备集团的整体失策。正如近代学者章太炎所言:“荆州之败,始于刘备之疏,成于诸葛之谋。” 关羽的悲剧,本质上是蜀汉政权战略失误的集中爆发。
历史长河中的血色警示荆州失守,蜀汉失去了北伐的跳板,孙刘联盟彻底破裂,三国鼎立的格局由此奠定。这场悲剧留给后人的,不仅是关羽 “大意失荆州” 的千古遗憾,更是对战略决策、人性弱点、权力博弈的深刻反思。
当我们站在历史的长河边回望正规配资平台网,或许能听到那来自 1800 年前的叹息:在权力的棋盘上,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,都可能引发雪崩式的灾难。而那些被历史洪流裹挟的个体,终究难以逃脱命运的罗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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